J.Z

※　此為《戰國BASARA》BL同人小說

※　CP：長曾我部元親 X 毛利元就

　　大海，騷動著。

　　兇猛的海浪擊上船身，建造船體的木板被拍打的嘎吱作響，但對於正在打鬥中的兩人，這些細微的聲響並不足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鏗！

　　武器相交，擦出火花，接連不斷的鏗鏘聲不絕於耳。

　　「毛利，從之前到現在的債，今天就跟你算清！」揮舞著錨槍，笨重的武器在長曾我部手中就如同一般的刀劍似的，揮舞的動作流暢，沒有絲毫停頓。

　　「哼，笑話。」輪刀在手上一轉，套過身子，毛利擺出進攻姿態。

　　兩人位於其中一艘船的甲板上，四周的船隻無一不展開雙方手下激烈的纏鬥，沒有聲援己方的時間，兵器相接的聲音迴盪在兩人所在的船體附近，而很快的，他們也將再次成為其中之一。

　　幾個迴身，手中的輪刀繞出身子，向前方的人擊去，但隨即被阻擋。

　　操縱著兵器的動作流暢而優雅，與其說是打鬥，毛利的動作更像是在跳舞一般，每一次的轉身、每一下手部的揮動，好似兵器與自己是相連的。

　　「也差不多該認輸了吧？」錨槍掃向前，但卻在擊上毛利前，被迫轉向。

　　腳下船體的晃動較先前來的更加劇烈，迫使出招的長曾我部失了準頭，僅是擦過毛利肩頭。同一時間，四週正在纏鬥的手下也紛紛停下攻勢，穩住自己的腳步，並查看狀況。

　　「怎麼回事？」不知是誰大喊出聲。

　　「海上的風浪變強了！」看著一波波明顯較先前高而強力的浪潮，有人喊著。

　　話落，又是一波強浪擊上船身。

　　幾聲叫喊，接著是落水聲，有人翻出船外，落入海中，隱沒在兇猛的浪潮之下，同時，停戰的建言開始擴散，面對晃動逐漸加劇的地面以及來自海洋的衝擊，多數人早失去了戰意。

　　唰！

　　長曾我部正欲開口，卻在將話出口前，一個閃身向後，面前，是緊逼而來的毛利。

　　「這種狀況下你還想打嗎？」擋下瞄準要害的攻擊，長曾我部吼道。

　　「說過的，今天要把債算清。」握著輪刀的手施力向前，一個轉身，結束僵持，刀刃便來到長曾我部頸邊。

　　銳利的刀刃直逼自己而來，長曾我部卻做不出防禦。

　　「哇啊！」

　　一聲驚嚎之後，船身傾斜，浪潮打上了甲板，也沖散了甲板上的眾人。

　　「唔……！」失去平衡的毛利與長曾我部隨著衝擊撞上船緣。

　　「大哥！」

　　「元就大人！」

　　一波大浪救了長曾我部一命，但這一下衝擊卻也傷害不輕。

　　扶著略暈的腦袋，長曾我部扶著船緣木牆站起身，海上的狀況，已不適合繼續久待。

　　「毛利，撤兵，這種狀況下不能繼續待在海上。」看著身邊站起身的毛利，長曾我部趕緊道。

　　「我的行動，你無權干涉。」

　　「毛利！」面對顯然毫無退兵之意的毛利，長曾我部氣得咬牙「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繼續留在海上，所有人都會有葬身海底的危險，難道你不懂嗎？」

　　「這種事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話落，毛利放眼望向四周，有些人已失去戰意，有些人卻仍持續和敵方纏鬥著。

　　「元就大人，請快下令撤兵吧！」其中一名部下來到毛利身邊，顫抖著聲音開口。

　　聞言，毛利俯視著腳邊的部下，下一刻，手中輪刀了結了部下的性命。

　　「所有人！繼續攻擊！」在部下倒地的同時，毛利下達了命令。

　　「你瘋了嗎？毛利！」長曾我部看著地上的屍體，體溫隨著流出的大量鮮紅逐漸失去。

　　「為敵方的人感到難過嗎？你還是如此天真，長曾我部。」說著，毛利踏過腳邊的屍體向前「一個失去戰鬥意志的棄子，沒有留下的必要。」

　　「毛利──！」

　　雙方的武器再次交鋒，四周的打鬥聲也在毛利的一句命令之後變得更為激烈，但因為浪潮而造成的危險並不會因為鬥志而有所改變，隨著幾波大浪持續衝擊，四周纏鬥的部下有的落海，有的因撞擊而失去意識。

　　「嘖……」四周的纏鬥聲浪又接近停止，長曾我部在一次防禦的同時望向四周，無論敵方、己方，都已瀕臨極限。

　　「你還有心力關心其他人嗎？」佔上風的毛利注意到對方的分心，出言道。

　　聞言，長曾我部一個施力，揮開對方的武器，同時捕捉毛利尚未來得及反應的空隙，將錨槍抵上他的喉嚨，限制住行動。

　　「全體撤軍！」沒有進一步的攻擊，僅僅是牽制，長曾我部趁著對方無法動作時，下令。

　　「你什麼意思？」下意識我緊手中武器，毛利危險的瞇起眼，問道。

　　「既然你不肯撤軍，那麼就由我來撤，沒了對手，戰爭也結束了。」看著毛利，長曾我部平靜的道「比起放棄部下，我選擇放棄爭鬥。」

　　停止纏鬥的部下紛紛移動回自己所屬的船隻，留下等待著命令的毛利軍獨自在戰場上。

　　「大哥！」最後一個部下在移動回船上後，朝著仍留在同樣的位置的長曾我部喊道。

　　聽聞叫喊，也確認所有人已撤離戰場，長曾我部看著面前的毛利，開口「那麼，就下次再打吧。」

　　話落，錨槍也跟著放下。

　　鏗！

　　毛利握著輪刀，動作停留在揮舞過後的結束姿勢，而就在不遠處，長曾我部的錨槍落地，插入甲板中。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失去了武器，長曾我部卻未露恐懼之色，反倒平靜而強勢的出聲問道。

　　「要放棄跟其他人的爭鬥是你的事，但我不允許你放棄我們之間的爭鬥！」說著，毛利一個步伐向前，手中兵器也再次揮出。

　　閃避，長曾我部迅速退往後方，取回自己的武器，而後一個躍身，跳出船外，落入最初進攻時，停放在船隻附近的小船上。

　　「打算逃走嗎？」跟著對方的行動一躍而下，毛利落在與長曾我部相距不遠的另一艘小船上。

　　沒有應聲，長曾我部僅是再一個躍步，跳往另一艘小船，而原先站立的小船也在同時因浪潮而翻覆。

　　毛利追上前，雙腳尚未落地，輪刀便先出手，在身前畫出一道圓弧，進行攻擊，而另一方的長曾我部也直接予以抵擋。兩人立於同一艘小船上，腳下的船體因翻湧的海面而晃動不止，但卻不影響他們的打鬥，步伐不受影響、平衡未被打亂。

　　又一波大浪來襲，兩人在同時躍身向後，免去被捲入海中的危險，紛紛在另一艘小船上落定，目光沒有片刻離開對方，注意著對手的一舉一動，不敢鬆懈。

　　「毛利，夠了！」

　　話才出口，毛利便躍過海面，再次進攻，幾個旋身，手中武器跟著甩動，在自身四周展開防禦，並且緊逼對手。

　　面對接二連三襲來的攻勢，長曾我部的步伐不住往後退去，但船身的大小卻也限制住他的後路，迫使他在船緣停下腳步，展開反擊。

　　雙方硬碰硬，在窄小的船上展開激烈的攻防，誰也不敢分心，直至一次船身的劇烈起伏，這才讓專注於眼前對手的兩人回過神，將注意力分散到四周。

　　而這一次的注意力分散，卻是不妙到幾乎讓兩人無法反應。

　　足以使船身翻覆的浪潮正向著兩人捲來。

　　「快離開！」首先回過神的是長曾我部，看著即將衝撞上的大浪，在出言提醒的同時，長曾我部也迅速移動往其它船隻上。

　　被對方的聲音拉回，毛利以最快的速度確認，並展開行動，但卻遲了一步，在躍起的同時，海水捲上他的腳，將他拖入水中。

　　「毛利！」看著綠色的身影隱沒在海水之下，長曾我部也顧不得太多，躍身便跳入海中。

　　海面下，視線模糊，僅能憑著下水前的印象朝著大略的方向前進。當屬於對方的那抹翠綠映入眼底，長曾我部趕緊加快游泳的速度，朝著對方所在處游去。

　　靠近時，毛利並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是在水中的掙扎都沒有，看樣子是因海水衝擊而昏了過去。抓住毛利的手，長曾我部趕緊向上浮出水面，將人帶往一旁的小船安頓。

　　「大哥！」仍在船上等著自家首領的部下們已將船開至長曾我部所在位置附近，在確認他的安全後紛紛喊道，並且放下繩梯，打算迎接。

　　「往岸邊去！」將毛利背起，長曾我部抓著繩梯，向上頭的人喊道，不一會兒，船便開始移動。

　　當毛利清醒時，所身處的房間讓他感到陌生，但隱隱飄散的味道卻令他熟悉。

　　「你醒了？」盤腿坐在一旁，在注意到毛利睜開的雙眼時，長曾我部出聲道。

　　「對敵人仁慈是最不智的舉動。」

　　「在大浪中還不肯撤軍的人沒資格說我。」

　　幾句對話，而後是一陣沉默。

　　「……為什麼要救我？」

　　「大海不是你該葬身的地方。」

　　「愚蠢的想法。」

　　「就跟你不允許我放棄和你之間的爭鬥一樣。」

　　話落，又是一陣沉默。

　　「毛利，你對於我，是一個好對手，雖然很多時候你的作為實在讓我看不慣。」

　　「我的作為還輪不到你來評斷。」

　　「我想說的是，你沒有和我相同的想法嗎？」

　　一個可敬又可恨的對手，在沙場上爭得不分高下，不允許也不希望對方在與自己以外的人的戰鬥中逝去，更不允許對方在沙場外辭世。

　　「我不會讓你逃離我們之間的爭鬥。」坐起身，毛利看向一旁的長曾我部。

　　「嗯，不管幾次，我都會迎戰。」

　　直至其中一方倒下。

後記

結果事到如今，

我才發現原來我沒有發最後一篇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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