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Z

※　此為《Harry Potter》BL同人小說

※　此為《Savior》、《Lord》與《31 July, 1980》的番外故事

※　CP：Tom Riddle X Harry 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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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Harry第一次參加Hogwarts的畢業典禮。

放眼望去，手拿畢業證書的每位學生臉上都洋溢著歡笑與不捨，朋友們相互約定未來無論如何都要保持聯繫，在此起彼落的談笑聲間，時不時還能聽見幾句感嘆時間流逝的惆悵，令人不由跟著倍感唏噓。

不過這般感人的氛圍卻始終無法沾染Harry身處的角落分毫，一切來到這兒，就像是撞上了由消失咒組成的屏障似的，在轉眼間煙消雲散。

……但考慮到和Harry一同待在這處僻靜角落的人，或許真的有什麼咒語被施放在四周也說不定。

「你不打算跟大家一起慶祝嗎？」與旁人之間存在的明顯落差令Harry深感無奈，進而側頭詢問起身邊有意促成眼下情況的少年「或是去跟一些『有利用價值』的學生交換聯絡方式之類的，我還以為你會想這麼做。」

「這些事情我早在幾年前就處理完了，而且他們既然是我的『朋友』，就該知道我並不喜歡這種聚會。」

「那你還待在這裡幹嘛？」

「讓某人感受一下Hogwarts的畢業典禮，畢竟我記得某人不只重讀一年，最後還沒有順利畢業。」

「你以為這都是誰害的？」受到調侃，Harry忍不住咬牙反問。

「我可沒逼你，選擇在什麼時間點做什麼事的人始終是你。」

「這種話也就你說得出口……」聽見對方滿口歪理，Harry也不打算繼續進行無謂的口舌之爭，畢竟和眼前這傢伙鬥嘴本身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索性果斷轉移話題問道：「你畢業後想做什麼？該不會還是去Borgin and Burkes工作吧？」

「有些東西也是時候該拿回來了。」Voldemort輕笑了聲，意味深長地說著「當然，是連同他們借用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利息一起。」

聞言，Harry微微蹙起眉，似是不悅又似是警告地低語道：「我已經看夠從你魔杖射出來的綠光了。」

「這大概是我聽你說過最委婉的一句話。」

「我是認真的，Voldemort。」聽見對方玩笑般的回應，即使原先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此刻也忍不住有些著急與氣惱「我一點也不想看到……」

「不用你多說，黑魔王對於救世主的博愛也早已深有所感。」Voldemort略顯厭煩地瞇起眼，直接開口打斷了Harry未盡的話語「除了那些人的生命以外，自然還有其它值得我親自造訪的理由。」

「……你難道還想湊齊創校者的遺物？」

「它們將會是最完美的收藏。」

「但你又拿不到Gryffindor的寶劍。」Harry咕噥著說道，並在Voldemort轉眼望向他時，心領神會地逕自開口補述：「我是不會幫你從帽子裡把劍拔出來的。」

「真令人遺憾。」Voldemort狀似可惜地聳了聳肩，感嘆道「雖說以特性而言，那把劍本身就不是一件合格的收藏品，但有個總能成功召喚它的救世主在身邊可就另當別論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

「當然是伴侶，這點毫無疑問。」

Harry正想反駁自己又不是什麼收藏品召喚器，就見Voldemort揚起一抹優雅迷人的微笑，理所當然地應道，害他一時語塞，不知該把後續的話全說出來還是嚥回去，在幾次欲言又止之後，才總算憋出一句：「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一點小情趣而已，有助於維持新鮮感。」

「你又知道了？」Harry毫不掩飾地向身旁明明沒有多少戀愛經驗的人翻了個大白眼。

「黑魔王無所不知。」

「但你現在只是Tom Riddle。」

話音甫落，Harry便見Voldemort皺起了眉頭。

「怎麼？你該不會還想用Lord Voldemort這個名字吧？」

「有何不可？」

「你確定不會引起Dumbledore教授的注意？」

「現在的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個筆名來找我麻煩。」

「筆名？」Harry疑惑地眨了眨眼「什麼筆名？」

「在學術雜誌上發表文章用的筆名。」Voldemort好笑地看著男孩一臉呆滯的可愛模樣，解釋道：「我手上可還握有Dumbledore替我打下的基礎，不善加利用豈不是太浪費了？」

「你肯安分當個學者做研究？」

「當然不，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望著Voldemort臉上自信的淺笑，Harry不由地別過臉，放輕了聲音，問道：「那我平常能叫你Tom嗎？」

話一出口，竟帶上了幾許連Harry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膽怯與不安，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向來擅於察言觀色的Voldemort會同樣對此毫無所覺。

「這倒是個新奇的提議，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斂起笑容，Voldemort注視著眼神閃爍的男孩沉聲問道。

「沒有，只是未來不會有Voldemort不是嗎？如果我以後還用那個名字叫你應該很奇怪吧？」

「不，就像我剛才說的，Lord Voldemort不會消失，只是換了一種形式存在而已。」

「但你也說了那就是個筆名，私底下大家還是會叫你Tom或Riddle，所以……」

「男孩，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不等Harry把話說完，Voldemort便先一步出聲「Lord Voldemort的誕生並不是為了樹立威嚴，而是因為我痛恨自己原有的姓名。」

提及此，Voldemort的聲音不自覺添上了些許寒意，聽得Harry冷汗直冒。

「即使我不再是Dark Lord，也要讓世人牢牢記住這個名字──透過恐懼以外的方式。」

低沉、壓抑的字句瀰漫在兩人之間，而後由一陣足以使人窒息的冗長沉默取而代之。

Voldemort目不轉睛地盯著Harry，觀察他不斷徘徊在擔憂與懷疑之間、幾度張口欲言卻又默默閉上嘴的猶豫模樣，等待良久才見男孩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堅定地說道：「我從今天開始改叫你Tom。」

「哦？」

「在你兌現承諾以前，我都不會叫你Voldemort。」

這話聽來可笑，甚至稱不上是種威脅，但Harry相信Voldemort肯定能明白他這麼說的意義。

說穿了，Harry就是害怕眼下的一切只是場騙局，懷疑Voldemort會不會哪天玩膩了、厭煩了，甚至是看夠他的笑話了，就毫不猶豫地拍拍屁股回去當他的黑魔王。

在Harry眼中，「Voldemort」象徵著恐懼、危險與瘋狂，是Tom Riddle放縱貪欲、任由野心支配自己所塑造出的怪物，所以在Voldemort依照約定、重新賦予這個名字新的意義之前，Harry拒絕用這個名字稱呼依然願意保有自我的Tom Riddle──即使對方真的再一次投入黑暗的懷抱，他也會一次又一次地呼喊，想盡辦法喚醒藏身於怪物體內的摯愛。

「我該稱讚你有所長進嗎？終於不如以往那般輕易相信別人了。」相對於Harry的沉重模樣，Voldemort僅是一派輕鬆地調侃道。

「……你不生氣？」原以為Voldemort會因為受到懷疑而發怒的Harry錯愕地問道。

「沒有必要，畢竟我們之間本來就不容易建立所謂的信任。」Voldemort平靜地應道。

然而，此話一出，反倒是Harry不樂意了。

「可是互相信任是最基本的。」

「你真的這麼認為？」

「當然！」

「但在我看來，信任反而是最沒必要的。」頓了頓，Voldemort在Harry不解的目光之下，平靜地解釋道：「信任與背叛本就是一體兩面，在付出信任的同時，背叛也早已隨之潛藏於暗處伺機而動，等著在最適當的時機一舉顛覆曾經的一切。」

「所以……你也不相信我？」問著，男孩的臉上亦跟著流淌過一絲失落。

「你的一舉一動總是出乎我的意料，相信你的風險對我來說太高了。」Voldemort瞟了眼男孩更顯落寞的表情，忍不住揚起愉悅的淺笑，語氣一轉，改以認真與調侃參半的口吻續道：「不過，有鑑於你糟糕的鎖心術和總是把想法寫在臉上的習慣，我知道你對我是認真的。」

最後一句話近乎耳語般靠在男孩耳側響起，聽得他身子一震，趕緊別過臉，化解內心盪起的窘迫。

「其實，你對我所說的話抱持懷疑，也並非意味著你不信任我，Harry。」在欣賞夠男孩逗趣的可愛模樣之後，Voldemort緩言道。

「……什麼意思？」

「因為你足夠理解我，並出於對這份理解的信任，所以才會下意識地懷疑我在欺騙你──要我來說的話，你的懷疑倒也沒有錯。」

「你這是在承認自己確實騙了我嗎？」Harry沉聲問道，大有對方敢說一聲「是」就要撲上去把人痛扁一頓的氣勢。

「當然不，只是認同你會對此有所懷疑的合理性而已。」Voldemort聳了聳肩，繼續以輕鬆的口吻說出使Harry倍感心慌的話語「只要你待在我身邊，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願望，比如你希望搶走掛墜盒的那些傢伙能夠活著，我就不會殺死他們，但只要你從我身邊逃離，我絕對會重新組建過往的勢力，屠殺反叛者與Muggles，篡奪巫師界，並用盡一切方法找到你，將你囚禁在我身邊，即使是死亡也無法拯救你。」

聞言，Harry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在Voldemort冰冷刺人的目光之下僵直了身體，動彈不得。

「你不必放棄心底的懷疑，因為我也從未真正放棄自己過往的野心，只是為了你，我願意改用不同的方式來達成目的──就只是為了你。」說著，Voldemort抬手撫過Harry蒼白的臉龐，入手的只是一片冰涼，卻徹底融解了覆蓋在他眼裡的寒霜「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我只需要你耐心等待我向你證明我所承諾的一切。」

寂靜持續籠罩著兩人，久到Voldemort還以為Harry不打算對此作出任何回應，但在他正準備動身返回寢室之際，男孩卻出聲拉回了他的注意。

「你根本是在強人所難……」Harry嘀咕著，語氣中隱隱藏有難以察覺的顫抖「你肯定是知道我很容易相信別人才故意這麼說的。」

此話一出，就連Voldemort都難得愣了片刻才想明白其中的含意，不由為男孩的抱怨感到好笑。

「這次你是真的冤枉我了。」即使止住了笑聲，話語間依然夾雜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不過我很高興。」

「少得意忘形。」Harry不滿地撇了撇嘴「既然我已經對你付出了信任，就絕對要讓你也全心全意地相信我，等著瞧！」

「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很貪心？」

「哪比得上你。」Harry氣憤地哼了聲。

「這可不好說，我的野心至多就是稱霸巫師界，但你可是打算征服掌控著巫師界的男人，究竟是誰比較貪心，似乎顯而易見？」Voldemort打趣道「我希望你已經為此擬訂了妥善的計畫。」

Harry見Voldemort臉上堆滿笑意，顯然十分熱衷於捉弄自己，忍不住又氣得咬牙。

不過高漲的情緒倒也使得他靈機一動──

「我當然有計畫。」深呼吸緩和激動的情緒，Harry邁步來到Voldemort身前，滿臉倔強地說道「第一步就是要讓你認清現實。」

「願聞其詳。」斜倚著牆，Voldemort雙手交叉於胸前，不急不徐地等待著。

而Harry看他這副游刃有餘的模樣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仍是開了口，接續道：「你別老是把我當救世主看，現在的我就只是Harry Potter。」

「這之間有任何區別嗎？」

「當然有，最大的區別就是我雖然還是不想看見有任何人被殺害，但現在的我會試圖阻止你的理由不是為了那些我甚至不認識的人，只是很自私地不希望你繼續透過殺人來傷害自己而已。」

如果說「謀殺」能夠撕裂一個人的靈魂，那慣於使用索命咒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

「我不是什麼救世主，沒有自我犧牲的偉大情操，也沒有妄想拯救所有人脫離苦海的博愛，我會站在你的對立面就只是因為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激動的尾音於空氣中散逸，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愉悅而純粹的輕笑。

「還真是熱情的告白，親愛的男孩。」

「總之你好好記住就對了。」

「當然。」止住話中的笑意，Voldemort續問道：「既然你已經完成了第一步，第二步你又打算要做什麼？」

聞言，Harry不由便是一愣，對他這種不擅長計畫的人來說，現在怎麼可能會有所謂的第二步。

「其實你根本還沒想好吧？」男孩一臉呆滯的模樣頓時讓Voldemort再次忍俊不住地笑出了聲。

「少囉嗦，計畫這種東西永遠趕不上變化，我以前跟Ron還有Hermione的計畫就沒幾個順利的，尤其是在跟你有關的事情上。」

「說得好像我沒有這種困擾似的。」

「反正現在走一步是一步，計畫等有需要的時候再想就可以了。」

　　畢竟現在可沒有人能夠預測嶄新的未來將會是什麼景象。

後記

先把預定表單做出來了，

希望不要窗掉啊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