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為《黑子的籃球》BL同人小說
※ CP:赤司征十郎 X 青峰大輝
青峰離開後,赤司便深呼吸幾口氣,緩和情緒,而後進入屋內,收拾起明天要帶回京都的行李。
對於情緒失控的對青峰發怒,赤司感到些許後悔,「無法容忍別人的輕視」是跟他熟識的人都知道的狀況,但總是會有人喜歡踩在他的地雷上,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從過去到現在,言行舉止最常遊走在他的忍耐邊緣的便是青峰,不同於其他人在意識到狀況不對時便馬上道歉認錯,青峰總是以更讓他難以忍受的話進行回應,也因此,才老是你一言我一語的不斷吵下去。
而今天,又如同過去一般的因為幾句話而鬧翻,看著對方離去時的背影,要說沒有萌生任何一絲追上前攔阻的衝動那是騙人的,要對方好好看著自己、不要背對自己、更不要忽視自己。
──忘了又怎樣?
有人說語言像刀,或許正是如此沒錯。
聽聞青峰將這句話說出口,就好似被利刃劃過心頭。
遺忘是不被允許的,他不允許青峰忘記兩人的共同經歷,不允許他忘記任何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不允許他忘記自己才是那個最先注意到他才能的人,不允許他忘記是誰讓他的目光追隨了三年。
他不允許……應該成為他所有物的青峰離他而去。
「那混帳搞什麼啊!」回到家中,青峰用力甩上房門,同時怒吼出聲,將一路憋著的情緒一口氣爆發出來。
和赤司吵架不是第一次,過去便經常因為態度和訓練內容發生爭執,但還是第一次,看見對方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目光,不帶有任何一點情面的認真,與過去的狀況完全不同。
以前,赤司便經常靠氣勢讓人服從他的命令,但在過程當中,感覺的出他是有所收斂的,眼神中並非完全的威脅,還留有些許容忍,但這次,赤司收起了所有容忍,眼神中只剩下令人無法動彈的壓迫力。
──忘了又怎樣?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青峰自己也是有些後悔,他知道這肯定已經超出對方的容忍範圍,但他還是想說,因為這是他心底最想說出口的話語。
青峰一向不能理解赤司對他們奇蹟世代所有人的定位是什麼,是將他們當作朋友、當作隊友,還是當作他的手下?雙方之間的互動,與其說是朋友,感覺更像是單方面的服從,聽從對方的號令行動。
這並不是青峰所要的。
這或許是個很有效的管理方式,這點青峰不反對,但在感覺上,他希望自己是和對方站在同等的地位上,而非被當作一個屬下、一個隨從,他不要是被命令的一方,他要成為能夠和發號施令者站在同一個台階上的存在。
這樣的想法,來由便是對赤司的喜歡,若是無法跟對方站在同樣的地位,那麼青峰認為,他的感情將永遠無法往下一步發展,永遠只能停留在一個可有可無的位置上,因此,他從不打算服從赤司的命令,總是挑戰對方的忍耐極限,要對方認清他是不會受命令約束的事實。
「煩死了……」心底還有一塊無法抒發的情緒,青峰粗爆的從背包中翻出手機,找到通訊錄中的電話,播出。
「喂?」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甜美的女聲。
「五月,陪我出去一趟。」
「……我正在準備學園祭要用的東西。」電話那頭,桃井的聲音聽來有些困擾。
「那種事情隨便怎樣都好!」
「阿大,你是怎麼了嗎?感覺比平常還要暴躁。」透過多年的認識,桃井很快便發現對方的異常「要去哪?」
「籃球場。」
匡啷!
籃球擊在籃框上,彈飛了出去。
「阿大,你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看著連續第十八球落空,坐在一旁的桃井不住發問「你叫我出來又什麼都不說,這樣有什麼意義?」
聞言,青峰放下第十九球,轉而面對桃井。
「五月,我喜歡赤司。」幾度欲言又止,青峰才將這句話說出口。
「咳!」桃井不住咳了聲「你是認真的嗎?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不是愚人節我當然知道!」頓了頓,青峰稍微緩和下情緒,道「五月,你能知道赤司在想些什麼嗎?」
「沒辦法。」平時的分析能力再怎麼強,直覺再怎麼準,當對向換成了那個赤司,桃井也只能舉雙手投降「不過我還是能當愛情顧問的。」
「我怎麼不記得妳交過男朋友?」
「誰規定愛情顧問一定要交過男朋友?而且再怎麼說我在這方面一定比阿大清楚。」桃井在場邊的長椅上坐下「要問什麼?」
見狀,青峰抿了抿唇,顯然還在猶豫是否該說出口,直到最後,他將手中的籃球隨手往場邊丟去,走向場邊長椅,坐下。
「我把赤司惹火了。」
「阿大你不要命了嗎?」聞言,桃井完全不敢想像赤司生起氣來的模樣。
「你到底要不要聽?」
「當然要。」
「那就不要隨便插話。」
「是、是,那麼麻煩你繼續。」有些敷衍的回應,桃井道。
原本還想再繼續跟對方在說話的語氣上糾纏,但在話出口前,青峰便打住,轉而說起當時的狀況,免的正事未解決,倒是把話題越扯越遠。
「聽起來就是阿大你自己討打。」聽完事情來龍去脈,桃井的結論只有這麼一句。
「我是來聽建議的,你的想法可以直接省略,這裡沒人想聽。」
「我的想法也包含在建議的範圍內。」桃井說道「總之,你不也知道赤司君的個性,為什麼老是愛找他的地雷踩?」
「我沒有打算服從他,甚至是當他的屬下。」
「但你這種反抗方式很顯然是錯誤的。」桃井撿起滾至他腳邊的籃球「而且明明在訓練上阿大就滿聽赤司君的話不是嗎?」
「訓練是一回事,平常是另一回事。」頓了頓,青峰道「赤司那傢伙,在領導上確實很有一套,可是這不代表我打算無時無刻都聽從他的指揮。」
「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這樣我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啊……」聲音轉小,青峰不自在的別過臉去,雖然對像是打小便認識的人,但在向第三者訴說這類話題的時候,難免還是會有些難為情。
「我倒是覺得青峰君不用這麼悲觀。」
「「哇啊!」」
不屬於在場兩人中任何一人的聲音突然出現,讓青峰與桃井不住發出慘叫。
「哲?」回過頭,尋找聲音來源,青峰看見隔著球場邊的鐵網看著他們的黑子。
「哲、哲哲哲君?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比起疑惑,桃井臉上更多的是難掩的喜悅,甚至突然覺得放下學園祭的準備出來見青峰值得了。
「我只是帶二號出來散步。」舉起手上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繫在一隻黑白相間的幼犬項圈上「如果青峰君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讓我加入話題?」
「……隨便你吧。」聽也被聽見了,青峰對於多一個人加入已經無所謂了。
將二號的繩子繫在椅腳,讓牠在腳上休息,黑子轉向青峰,開口「所以青峰君有什麼想問的?」
「在我說之前,哲,你到底從哪邊開始聽起的?」見黑子不打算詢問任何的前因後果,青峰有種不好的預感。
「從青峰君惹火赤司君那邊開始。」摸著腿上的二號,黑子道。
「那就差不多是全部了啊!下次給我出點聲!」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不只一次,青峰不住抱怨。
「我盡量。」不得不說,有時候即使出聲,仍然會被忘記。
聽見黑子的回答,雖然不甚滿意,但現在繼續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也不太好,青峰索性自己將話題拉回主題「哲,你剛說我也不用太悲觀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青峰君不是說覺得聽從赤司君的命令會讓你的感情無法有所進展嗎?但我認為不是這樣。」
「不然是怎樣?」
「赤司君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我認為,比起順從他,跟他唱反調反而更容易讓感情停滯不前。」
「什麼意思?」就連一旁的桃井也跟著追問。
「赤司君和別人的相處方式本來就是如此,也就是說,服從是他對身旁的人的要求,不管這個人是什麼身分,是朋友也好、戀人也好,最重要的就是遵從他的指揮。」
「聽起來感覺好累。」由主講人轉為聽眾的桃井不住說道。
「可是赤司君的命令總是有他的意義,至少到今天為止,他的命令都在事後告訴我們他的用意何在,赤司君並不是胡亂要人遵從他的命令的,而且平時也不常聽他說些強迫人的話。」
「這樣說起來好像也是……」聞言,桃井仔細回想,除了一些公事,和赤司說話時,確實很少聽見他下達命令。
「所以我認為這還是合理的範圍,而且,若是以成為戀人為目標的話,容忍對方的一切也是很重要的一點,如果不能互相接受對方的缺點,那麼就算是兩情相悅,一樣很快就會分手的。」見兩人似乎了解了,黑子續道「不過對青峰君而言,現在比起說這些,不如先想想該怎麼向赤司君道歉才是。」
「啊?道歉?」
「不然要等赤司君來向你道歉才肯和好嗎?」
……這大概等到天塌下來的那天都不可能發生。
「我知道了,那要怎麼做?」抓了抓頭髮,青峰對於要怎麼道歉是一點想法也沒有,更別說接下來赤司就要回京都上學了,根本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要道歉的話還是約出來講比較好,可以問問看赤司君有沒有哪個週末可以一起出去之類的。」
「那阿大你乾脆找赤司君來學園祭好了,在那種氣氛下心情應該也會變好,接受道歉的機率也會提高。」桃井提議道,雙眼望向青峰,等著對方決定。
「確實是個好主意。」黑子也跟著看向青峰。
「……好,我去約。」看著兩個人、四隻眼睛盯著他瞧,青峰不得不妥協。
不過,要怎麼約就是個新問題了。
後記
現在更新上來才想到,
當時這篇寫得頗趕,
希望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前後文筆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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