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Z

※　此為《黑子的籃球》BL同人小說

※　至漫畫173Q為止的劇情設定

※　CP：青峰大輝 X 黃瀨涼太

　　整理桌面的善後工作，身為屋主的黃瀨自己包下了，留青峰一人在客廳看電視。

　　隨便轉了幾個頻道，還是跟剛才一樣沒什麼看頭，最後乾脆轉到了音樂台，聽聽最近的流行音樂。

　　現在正好輪到最近發行新專輯的歌手的MV，從旋律聽來就知道是首抒情歌，想來歌詞不外乎是跟戀愛有關。

　　青峰看著MV中的女主角在大雨中奔跑，只為趕著去見即將遠行的男主角一面，而歌曲也唱到了高潮，歌手高唱著不捨分離的情緒，隨著畫面，音量逐漸放大，最後戛然而止，僅留下畫面中的大雨聲，而在女主角喘著氣，雙腿無力再移動半步的向前跪倒在地時，歌聲再次出現，不同先前幾乎是將積累的情緒一次爆發那般，這回是細小得像是要淹沒在雨聲中的歌聲。

　　「這女生的胸部是小青峰的菜吧？」在歌曲進入尾聲時，黃瀨的聲音自青峰身後傳來。

　　「這頂多只有C而已，怎麼可能滿足得了我……不對，你問這什麼問題啊？」下意識的回答之後才意識到不對之處，青峰抬頭看著將雙手支撐在沙發椅背上看著電視的黃瀨。

　　「我還以為小青峰是因為女主角胸部夠大才看這支MV的說。」黃瀨略顯訝異「是說小青峰不坐沙發嗎？幹嘛堅持坐地上？」

　　客廳有一張單人沙發和一張雙人沙發，剛才吃麵時為了配合客廳桌子的高度，兩人都坐在地上，不過在黃瀨整理完東西回來後，仍看見青峰坐在單人沙發前，將沙發當成靠背用。順帶一提，黃瀨目前正雙手撐在單人沙發的椅背上，站在沙發後，低頭俯視青峰。

　　「那椅背太低了，坐著不舒服。」並不是身高問題，而是這張單人沙發在設計時就將椅背放低，但坐起來其實感覺也不差。

　　「是小青峰不習慣而已吧？我倒覺得還好。」一個躍身跳過椅背，黃瀨在沙發上坐下，不過因為沙發前還坐著個青峰，讓他雙腿只能張開在對方身體兩側「不然小青峰可以坐雙人沙發，在上頭躺著也挺舒服的。」

　　「不必。」青峰仰著頭看著黃瀨，對方那張漂亮的臉讓他想起另一個從進入這屋子開始就有些在意的事情「黃瀨，你什麼時候開始那麼自戀了？」

　　就在客廳的牆壁上，掛著A1大小的月曆，而每個月份都印有一張黃瀨的照片。

　　「那只是之前工作時拍的照片，後來讓廠商去做成月曆而已，畢竟是我的照片，所以他們才給了我一份，反正我家也正好缺月曆。」看著牆上自己在水中的照片，黃瀨解釋著。

　　聽著對方的解釋，青峰的視線仍落在月曆上頭，當月的照片是在一個淺水池中拍攝的，黃瀨穿著牛仔褲與白襯衫，坐在水池中仰望的照片，身上的衣服幾乎全濕，頭髮則是半乾的，隨著冷風浮動，身周還飄著的細雪。

　　「啊，對了小青峰，我最近新拍的寫真集要出版了唷！」見對方直盯著照片看，黃瀨不忘來炫耀外加推銷一句。

　　「跟我說幹嘛，我對男人的寫真集沒興趣。」聞言，青峰一秒回道。

　　「小青峰就只對小麻衣的寫真集感興趣嗎？」

　　「還有其他幾個巨乳模特兒的也行。」

　　「不過倒是沒看你追求過巨乳的女孩子，小青峰沒打算交女朋友嗎？以前應該也有女生跟你告白吧？」在帝光時期，奇蹟世代的名聲即使是沒有接觸籃球的學生也都知道，當時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屬於自己的支持者。

　　「女生什麼的麻煩死了，有一個五月在就夠吵了，我沒事再找一個來煩死自己嗎？」不知是說真話還是純粹敷衍問題的回答，話落，青峰側頭直接往黃瀨的右大腿靠去。

　　「突然覺得當小青峰的女粉絲真可憐。」

　　「是你對那群女人太好了。」想起黃瀨三天兩頭就被一群女生圍在中間要簽名、求合照什麼的，有時青峰看著都懷疑這傢伙究竟是真的感到困擾還是裝出來的。

　　「因為我有名啊！」黃瀨笑著，依舊對自己的名氣十足有自信。

　　「不就是靠臉嗎？」

　　「這代表我很帥啊！」擺出最自信的微笑，黃瀨單手支著下顎，俯視。

　　四目相對，青峰看著半垂眼簾對著自己勾起笑的模特兒，確實不得不承認，對方有張漂亮的臉蛋，身材比例也不錯，拿出專業態度擺姿勢時也能展現出氣勢。

　　不過這些並不構成他忍受對方用這種王者的笑容與俯視角度看著自己的理由。

　　「哇啊！」

　　一聲驚叫，黃瀨的雙手被青峰拉著向前，帶動整個身體跟著低下去，方才呈現出的氣勢頓時沒了蹤影。

　　兩手手腕被青峰扣著，黃瀨被迫俯身向前，形成兩人近距離對視的局面，距離近得可以感覺到對方吐出的氣息接觸自己的肌膚。

　　「呃，小青峰，你可以放手嗎？」見對方沒有打算鬆手的樣子，黃瀨小聲的問著，希望可以讓青峰注意到現在兩人的姿勢有些不妙。

　　話落，卻仍不見青峰有反應，看樣子是根本沒在聽黃瀨說話。

　　視線游移，黃瀨盡力忽視對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努力忽略青峰似乎在打量什麼的目光。

　　「黃瀨。」

　　「咦、是？」

　　目光回歸對方臉上的同時，黃瀨的發言權被奪去。

　　青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克制不住自己這麼做，只知道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喚了面前少年的名字，並一把壓下他的頭，吻上他正欲發言的薄唇。

　　這不是一個長吻，也不是個舒服得令人忘我的吻，認真說起來還比較像是兩個人的嘴唇撞在一起的感覺。

　　唇分，青峰面對的是黃瀨錯愕的神情，不過在下一秒，眼前那張白皙漂亮的臉龐瞬間染上紅暈，視線也能閃多遠就多遠，若非黃瀨的雙手還握在青峰手中，他現在大概已經衝回自己的臥房把門反鎖了。

　　兩人之間陷入完全的靜默，青峰靜靜的看著黃瀨，而黃瀨則是逃避的不斷想避開他的視線，同時思考著該怎麼面對接下來的發展。

　　接下來會聽見青峰說出什麼呢？

　　選項一、誰叫你長得那麼像女人，不小心就親了。

　　選項二、一時衝動。

　　選項三、心血來潮想試試，相信你不介意。

　　選項四、黃瀨，我喜歡你。

　　黃瀨在心裡做好無論聽見哪個選項都要把持住的準備，同時緩下緊張的情緒。

　　「黃瀨。」

　　來了！

　　剛撫平的情緒，此時又開始起伏，心跳速度就像是剛進行完訓練般的快。

　　「沒有，沒事。」

　　話落，青峰鬆開扣著對方手腕的雙手。

　　獲得自由，黃瀨卻沒有動作，腦袋在接收到青峰出口的話語的同時，當機。

　　預想過許多種結果，就連作夢般的選項四都預想過，就是沒想到對方連解釋都沒有，一句「沒事」就這麼帶過一切。

　　「喂，黃瀨？」

　　「欸？啊，怎麼了嗎？」聽聞對方的叫喚，黃瀨的腦袋恢復運作「是說時間也不早了，小青峰還要趕車吧？」

　　「嗯，是沒錯。」

　　「那還是快點走吧，從我家到車站還有段距離。」黃瀨擺出平時最習慣的微笑道。

　　「喂……」

　　「我也差不多該休息了，小青峰你慢走，我先去睡了。」不等青峰把話說完，黃瀨便丟下他往自己的臥房跑去。

　　將臥室門反鎖的同時，黃瀨聽見大門被打開再關上的聲音，看樣子青峰已經離開，家裡僅餘自己一人，意識到這點，全身一陣放鬆，背倚著門板，就這麼往地上坐去，眼淚奪眶而出。

　　這回哭的不知道是什麼，也許是過度失望，又或許是對方沒有解釋的態度。

　　淚眼矇矓間，黃瀨看向被青峰握得發紅的手腕，吻上。

　　躺在自家床上，青峰滿腦子都是今天黃瀨的表情，錯愕、泛紅的臉，還有明明是平時再熟悉不過的微笑，卻好似下一秒就要落淚的表情。

　　最後幾乎可算是被黃瀨強制送出門的，原因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但當時黃瀨是抱著何種想法他卻不得而知。

　　那難過的表情是為了什麼？

　　「嘖，煩死了。」煩躁的抓著頭，青峰抓過一旁的手機，從通訊錄中找出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撥打。

　　「喂？」電話中傳出甜美的女聲。

　　「五月，如果妳突然被人親了，妳會為了什麼露出難過的表情？」

　　「阿大你這個變態！」

　　「啊？」

　　自那天之後，在W.C結束之前，黃瀨與青峰可算是沒再見過面。有比賽時，青峰照樣會去看，但永遠只站在看台最高、最不顯眼的地方，觀看比賽的進行，而黃瀨也不曾往觀眾席中搜尋他的身影。

　　從黃瀨家離開那晚，青峰打了電話給認識多年的桃井，開頭第一句話就被對方當作是變態而切斷通訊，後來解釋之後，才終於算是能夠進行溝通。

　　「阿大你真的除了籃球以外完全是個笨蛋！」電話中，傳出桃井尖銳的叫罵。

　　「我不過是問個問題而已，有必要被你說成這樣嗎？」聞言，青峰不滿的回嘴。

　　「有！你這樣小黃太可憐了啦！」

　　「喂，你把話說清楚啊！」

　　「在那之前，阿大你自己先想想你對小黃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不就是喜歡嗎！」一陣暴怒，青峰脫口吼出。

　　「……阿大，你說真的？」

　　「不然咧？」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是什麼時，青峰已無法挽回。

　　「戀人的那種喜歡？」

　　「是啊。」

　　意識到自己對黃瀨的感情是什麼時候的事，青峰不清楚，就連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也說不明白，也許是在很早之前，就無法將注意力從那耀眼的黃色身影上移開，身旁少了這抹色彩，就像丟失了什麼一樣令人不安。

　　在黃瀨家時，看著對方的臉，一個失神便衝動的吻了上去，事後也不知該怎麼解釋，或許該趁機告白，但再怎麼說，對象都是同性，而且還是個天天被女粉絲圍繞著的同性，即將出口的話瞬間成了「沒事」二字。

　　「既然喜歡，那你就快點給我去向小黃告白啊！」

　　耳邊響起桃井最後一句罵聲，接著便轉為告知通話已結束的電子音。

　　「這女人……！」二度被掛電話，青峰的情緒瀕臨極限，不過最後仍忍了下來，只是將手機丟回原本放著的角落。

　　倒回床上，青峰雙手枕著頭躺著，才準備放空腦袋睡一覺，腦中便闖入稍早感受到的柔軟觸感，以及來自於對方的溫度。

　　伸手往床邊的矮櫃探去，自矮櫃的抽屜中取出本寫真集，上頭難得的不是巨乳模特兒的照片，而是名美少年的。

　　這是黃瀨涼太的第一本寫真集，拿著這本書跑到自己面前來推銷的黃瀨，青峰這輩子大概忘不了吧！

　　「小青峰小青峰，我出寫真集了唷！」

　　「喔，恭喜。」敷衍的撇了一眼後說著，青峰看著同樣的兩張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感覺微妙。

　　「這本送你。」

　　「啊？我不需要。」

　　「就收下嘛，這是我第一本寫真集耶。」說著，黃瀨眼裡已轉起淚水，讓青峰深深覺得這傢伙肯定淚腺發達，不然就是偷點眼藥水的技術無人能及。

　　「好啦！」

　　回憶在青峰拿過對方手中的寫真集的同時結束，那天回家後，他就將書收進了抽屜，大概也沒想到會有拿出來的一天，連包裝書的封套都沒有拆。

　　將包裹在寫真集外的塑膠套拆去，取下書腰，封面上黃瀨的臉完整的呈現在他面前，不同於平日的嬉笑和愛哭，黃瀨臉上的笑容是他所不熟悉的，專門面對鏡頭與粉絲時的成熟微笑。

　　內頁的照片基本上都是以運動型美少年的形象去拍攝的，其中也有黃瀨打籃球的照片，但相較於平常比賽時的狠勁，照片上的顯然以美觀為重，看起來根本不像在運動。

　　看著黃瀨穿著從未見過的球衣，站在球場上用球衣領口擦汗的照片，從寬大的袖口可以隱約看見球衣包裹著的白皙身軀，纖細的腰肢也因擦汗的動作而顯得若隱若現。下一張，是在場邊喝水的照片，水珠自唇角流出，沿著臉部和頸部線條，流經鎖骨，落入寬鬆的領口內。

　　看著這些照片，青峰想，這大概會是他最珍藏的一本寫真集吧！

　　W.C結束的當天，青峰直接在會場出入口等人，看見海常的隊伍出現，直接就將黃瀨拉走，也不管後頭那些學長的叫喊。

　　「小青峰，你這樣我有點難跟學長他們解釋耶……」被一味的拖著走，黃瀨向後瞧著，即使兩人所處的位置早已看不見笠松等人……不，他只是裝著擔心不知如何解釋，藉此有理由讓視線不用駐留在身前的青色身影上罷了。

　　「少囉嗦，跟我來就是了。」

　　一句話，封住了黃瀨接下來的發言。

　　青峰在一處街頭籃球場中停下腳步，球場中僅有他和黃瀨兩人。

　　「陪我1 on 1。」不容拒絕的，青峰將裝在背包中的籃球朝黃瀨丟去。

　　「小青峰，我才剛比賽完說。」有些脫力的，黃瀨小小抱怨著。

　　「很快就結束了。」話落，青峰擺出預備姿勢。

　　「嘛，難得是小青峰主動邀請。」說著，黃瀨脫去外套，站上球場。

　　「呼、呼……」喘著氣，的確跟過去相比，這次的1 on 1沒有過去來的久，不過也足以讓剛比賽結束的黃瀨累個半死了。

　　「黃瀨，你是不是變弱啦？」擦著汗，青峰看著坐倒在地的黃瀨道。

　　「就說我才剛比賽完嘛！」在體力還沒完全恢復的情況下，又進行一場實力相當的一對一，不管是誰，想必都會體力不支的。

　　聞言，青峰沒有再回嘴，而是在黃瀨身旁坐下。

　　「……小青峰？」漸漸緩過呼吸，黃瀨看著身旁的人，疑惑出聲。

　　「上次去你家時……喂，你別跑啊！」話才剛出口，便見黃瀨站起身一副要逃的模樣，青峰趕緊伸手將人抓回來「我是有可怕到讓你想逃嗎？」

　　「不、不是啦……」苦笑著，被抓住的黃瀨只得安分的坐回原地。

　　見狀，青峰嘆了口氣，續道：「上次去你家時，你最後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小青峰在說什麼，我最後不是笑笑的送你離開嗎？」明顯的裝傻，黃瀨的視線不住自青峰身上移開。

　　「你當我瞎子嗎？」扣住黃瀨下顎，強迫性的將他的臉轉向自己「你當時明明一副要哭的樣子，就跟現在一樣。」

　　「你當時明明一副要哭的樣子，就跟現在一樣。」

　　聞言，黃瀨幾度張口欲言，卻又將話吞回腹中，直到最後，做足準備的深呼吸，故作鎮定的開口：「你注意到了嗎？」

　　聲音有沒有不自然的顫抖？有沒有很明顯的哭音？還是自己的表情有沒有又洩漏了什麼訊息？

　　各種擔心因為一句話而在黃瀨腦中盤旋，他不打算在這種狀況下失去冷靜，但卻不代表他能克制自己不將起伏不定的情緒表露出來。

　　尤其是在面對青峰大輝的時候。

　　「你說那廢話。」握著黃瀨右手腕的手不自覺的施力，但語氣卻不帶平時的暴躁，反而多了幾分溫柔「所以，你為什麼要哭？不管是那時候，還是現在。」

　　「我、如果我說了，小青峰會不會討厭我？」

　　「你不說我才會討厭你，所以，快說！」

　　「因為我喜歡小青峰啊！」眼睛一閉，黃瀨脫口喊出。

　　話落，青峰鬆開箝制住黃瀨手腕跟下顎的手。

　　「小青峰？」感受到對方的動靜，黃瀨有些擔心的微睜開眼，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青峰逐漸放大的臉。

　　第二次被吻了。

　　不同於第一次的突然，這次的吻由淺至深。

　　青峰雙手捧著黃瀨的臉，有如捧著易碎品般的小心翼翼，唇輕碰，幾次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後，是一次深吻，最後是更為激烈的舌吻。幾次感受到來自青峰的勾引，黃瀨才大著膽子回應，纏綿的舌尖傳來對方的溫度，灼熱的令人心跳加速。

　　良久，唇分，久違的空氣讓黃瀨注意到自己加快的呼吸。

　　「給我記得換氣。」青峰一把摟過對方的腰，使兩人相靠。

　　「小青峰技術太好，沒辦法。」嘴上不忘回話，黃瀨雙手放在青峰胸前，輕輕施力，欲拉開距離，但卻意外感受到來自於對方的心跳。

　　比往常要快的，急促的心跳。

　　看著黃瀨微愣的神情，青峰也不多隱瞞。

　　「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我不能緊張嗎？」抓過黃瀨放於自己左胸前的手，握著。

　　「小青峰……喜歡我？」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覺得自己快要發飆的青峰不耐煩的說著「有哪個人會無聊到去親不喜歡的人？何況還是跟自己同性別的人。」

　　「那小青峰幹嘛不那天就跟我說清楚，害我後來難過了好久。」聞言，黃瀨控訴著。

　　「你當時的反應誰知道你是喜歡還是討厭，怎麼可能隨便說啊，笨蛋。」

　　「小青峰才是大笨蛋，我當然是喜歡小青峰的啊！不然哪會一直追著你跑。」

　　「那就不要隨便說什麼放棄憧憬的話。」

　　「那是因為……」小青峰永遠不會回過頭來看我，所以我要爬到跟你相同的位置上。

　　黃瀨後段的話尚未出口，就被青峰打斷。

　　「算了，已經無所謂了。」

　　「什麼意思？」

　　「你以後只要站在我身邊就夠了。」

　　不需要再追隨，不用再憧憬，只要以戀人的身分站在一起就足夠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傢伙根本不管喜怒哀樂都會哭吧？」回程的路上，青峰不住問道。

　　「我才沒有。」

　　「你討厭也哭，喜歡也哭，要分辨你是為了什麼哭實在很累耶。」

　　「小青峰還不是，關心人都用罵的，明明就很溫柔還老是害羞不承認，要知道你是真的在生氣還是在擔心，我也分辨得很累啊！」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害羞了！」

　　「這兩隻。」

　　「嘖，安靜走你的路！」

　　絲毫不管自己的音量是否會造成附近居民的困擾，兩人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著，但不管嘴上吵的多兇，牽著對方的手卻怎麼也不肯放，交扣的十指，相互傳遞的溫度，以及握在手中的真實感。

　　今年的冬天，應該會是個暖冬吧！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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