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Z

※　這篇嘗試新寫法，不過感覺挺失敗的，請慎入

　　鐵鏽味、血跡、手槍上膛的聲音。

　　砰！

　　下一個，是誰？

　　半夢半醒之間，聽見的是下課的鐘響，抬眼，看見的是老師消失於門外的背影。她揉了揉眼，視線下意識的向右手邊看去，他睡得正香。

　　「各位同學，下一節是週會時間，請大家準時到禮堂集合。」班長站在台上宣告著，話音甫落，便傳出許多不情願的哀嚎。

　　她單手支著下顎，目送同學三三兩兩的離開教室，拖著緩慢的步伐往禮堂走去，而他，還在睡夢之中。

　　伸手在他無防備的手臂上戳了一下，沒有反應。

　　起身，在兩人座位之間的走道蹲下，靠著桌緣，她道：「該起床了。」

　　平穩的呼吸聲一頓，他動了動身子，稍稍抬起頭，但堅持不到三秒便又放鬆倒下。

　　「下一節是週會，教官已經記住你了，不能翹。」她提醒著。

　　話落，緊接而來的是一陣沉寂。

　　「我說……」

　　「我醒了，別再說一次。」打斷她的話，他撐起身，雙眼還帶著睡意，說話也有些模糊不清「現在要去哪？禮堂？」

　　「嗯，我們還有五分鐘去那邊找位子。」看了眼時間，距離週會開始僅剩五分鐘。

　　「夠用了。」他搧搧手，不甚在意「不過真的不翹一下？」

　　看著他試探性的詢問，她站起身，手叉著腰，開口：「不行。」

　　「你又不是不知道週會很無聊……」

　　「你也不是不知道教官已經因為上次你翹課的事情記住你了，而且也說了之後會多加注意你的一舉一動。」

　　「嘖。」咋了咋舌，他不甘願的起身，隨她一同往禮堂前進。

　　週會的程序一如往常，校長、主任致詞之後，是當週活動的宣導，這週正好是交通安全週，不知如何找來的學生正在台上表演著意味不明的短劇，像面對小學生般的進行過馬路的安全守則宣導。

　　台上的歡笑與熱情對比台下的寂靜與冷清，尷尬的氣氛在禮堂內擴展開來，她看著台上表演者的尷尬神情，不由的為他們掬一把同情淚。

　　「吶，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無心繼續看台上的演出，他問著身邊的她。

　　「好啊，要去哪裡？」她興奮的追問。

　　「這我倒是還沒想到。」他嘀咕著，抓了抓頭。

　　「想好再告訴我吧，我晚上十點前都會開著手機。」

　　話落的同時，台上的表演也結束，麥克風傳到了教官手中。

　　「咳，各位同學，在週會結束之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和各位同學切身相關，請注意。」教官在幾個重點字詞上加重語氣，頓了頓後續道：「相信很多人都已經知道的，昨晚發現前陣子失蹤的小學生陳屍在公園花圃間，警方已經判斷是這陣子的連續殺人犯所為，請各位同學務必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門，平時出門也最好多人一起行動。」

　　「連續殺人犯？」不等教官說完，他已一臉疑惑的轉向她提問。

　　「你都不看新聞的嗎？」她立即反問，語氣中有些無奈。

　　他給予的回應是一陣搖頭。

　　嘆了口氣，她解釋道：「到昨天已經是第五個人了，這陣子有個持槍殺人的連續殺人犯，下手對象沒有共通點，所以應該是隨機殺人，有的受害者身上有綑綁的痕跡，可能曾經遭到囚禁，而這五個人的致命傷都是從太陽穴進行射擊，子彈貫穿腦部而死亡的。」

　　如今下手對象已出現在學校附近，顯然這一區已是危險地帶，確實在安全上不能疏忽。

　　「請各位同學多加注意安全，這次的週會就到此結束。」

　　教官宣布散會。

　　唰──！

　　水花濺起，包裹著未乾的血液一起。

　　室內血腥未散，昨夜噴濺的血花融入牆壁與地面，在泛黑的舊痕上增添新鮮色彩。

　　和著鮮紅的水流順著地勢往排水孔而去，灌入漆黑的管道，從中迴響著排水聲，好似房間已對血腥味感到作嘔，無法忍受的一陣陣反胃。

　　書桌上攤著本小說，閱讀是她的睡前習慣。

　　嗶嗶！

　　手機傳出的電子提示音打斷她的專注，輕蹙眉，她拿過放於一旁的手機檢視。

　　螢幕上跳出收到新訊息的提示圖案，並詢問是否閱讀。

　　她按下「是」。

　　明天早上十點去接妳，去水族館好嗎？

　　簡短的詢問訊息很快便可閱讀完畢，她點選回覆，輸入「OK」便送出。

　　附近的水族館人總是不多，但並非是起因於它的展示，她去過幾次，那兒是個令她喜愛的場所。

　　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該闔眼了，她蓋上書本，將桌燈轉為小夜燈，關上房內其它光源，上床休息。

　　一層樓高的玻璃牆後，數種鯊魚擺動身體，悠游於水中。

　　她的視線停駐在其中一尾白鰭鯊上，跟隨著牠的動向移動。

　　「很久沒來了？」見她如此認真，他輕笑道。

　　「嗯，國中之後就沒再來過了。」一來課業加重，二來門票實在稍嫌昂貴。

　　「對了，剛才我去看了下今天的活動，中午有餵食表演，要不先去吃午飯，吃完正好過來看演出？」他提議道。

　　思考了片刻，她才依依不捨的收回視線，道：「就這樣吧！」

　　把玩著銀色的手槍，勾起嗜血的笑。

　　還要更多。

　　還不夠。

　　坐在雙人桌邊，看顧著兩人的隨身物品，等待去買午餐的他歸來。

　　無聊的捲著髮尾，她的視線在餐廳中游移，不時定格在其他顧客身上。

　　就在一瞬間，與其中一人四目相對，而後又錯開。

　　「久等了。」他端著兩人份的速食回到位子上。

　　「謝謝。」拿過自己那份鱈魚堡套餐，她道。

　　「要道謝的話，今天就玩得開心點。」他半開玩笑的說著。

　　找到了，下一個人。

　　一天的遊玩在夕陽下終結，背對著關閉的水族館大門，他牽著她的手，往他的住所前進。

　　位於巷道內的出租屋，一房一衛浴的配置，正好適合獨自居住的學生。

　　「累了？」他輕撫她的臉頰，看著她臉上的疲態問。

　　她輕點頭。

　　「那就先睡一會兒吧！」空出床位，他道。

　　沾床的剎那，她的意識離她遠去。

　　雙手雙腳被麻繩綑綁，瞪大的雙眼盈滿恐懼與驚慌，入目所視是一片漆黑，空氣中還飄盪著淡淡的鐵鏽味。

　　喀！

　　門把轉動，替伸手不見五指的室內帶來一線光芒。

　　被綑的男子激動的掙扎著，但來者卻絲毫不在意，逕自打開燈光，重新鎖上門。

　　「吶，來玩個遊戲如何？」甜膩魅惑的語調讓掙扎中的男子震驚。

　　來者穿著一身低胸純黑禮服，高衩的設計使一雙修長美腿嶄露無遺，而來者的面容男子感到熟悉，似乎是稍早在水族館餐廳四目相對之人，但當時看見的清秀面容，如今染上了幾分嬌艷嫵媚。

　　「別怕，我只是想找你玩而已，還記得我嗎？」她俯身面對男子，手指滑過對方的面頰來到胸口。

　　在那甜膩的嗓音下，男子的掙扎漸緩，而後消失，只見男子緩緩點頭，回應她的問話。

　　淺笑，她解開綑縛著男子的麻繩。

　　「陪我玩個遊戲好不好？你可以當作是個小小的賭博，贏家……可以要輸家做任何事。」她舔了舔唇，輕喃。

　　「任何事？」男子的聲音帶著恍惚，視線在她的身上游移。

　　「是啊，任何事。」湊上前，她在男子耳邊低喃。

　　嚥了口唾沫，點頭。

　　「知道俄羅斯輪盤嗎？」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槍，置於兩人之間，她問道。

　　男子點頭。

　　「這把槍，裡頭的子彈是由第三者放入的，我也不知道在哪。」指尖撫過槍身，她續道：「我們來玩一局吧！」

　　「好。」恍惚的聲音，失焦的雙眼，男子遵從著對方的引導，順從心底對獲勝者所得到的獎勵的渴望。

　　手槍，上膛。

　　他躺在床上，等待著。

　　砰！

　　巨響自門的另一側傳出，但即便聲響再大，仍舊不會有房外的人聽聞。

　　門被推開，她舔去噴濺於臉上的鮮紅。

　　「飽了？」他問著。

　　「嗯。」她應聲。

　　「那麼，就該換我了。」

　　話落，他一把拉過她，壓至身下，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唇、頸、鎖骨，並持續向下。

　　「呵，這麼等不及。」帶著輕喘，她道。

　　他沒有應語。

　　對他，這是場交易；對她，僅是場遊戲。

　　他曾為了她殺人，並因此而被選上。

　　她是人類，亦是為了遊戲人間而降臨魔鬼。

　　魔鬼看上了他，而他深愛著她。

　　交易，成立。

　　她躺在他懷裡，柔媚的眼凝視著他的側臉，這是他最棒的玩物，為了她犧牲自己的一切，與魔鬼立下契約。受到玷汙的靈魂無處可去，只能不斷徘徊，飽受孤獨的煎熬，最終消散，但她不會這麼對他。

　　舔舔唇，他將是最美味的一餐。

　　朝陽升起，她又回歸那個清純無邪的她。

後記

就如開頭所寫的，

說實話連我都有點不知道這篇在寫什麼了orz

這篇其實是上課不知道要幹嘛，

隨便問朋友想看什麼內容的文就拿來寫成小短篇的結果，

在寫的過程中劇情一如往常寫文的時候，

不斷大幅度的被修改，

這大概是第三還第四個版本了吧，

從一開始純粹想寫連續殺人犯到想寫雙重人格到最後變成魔鬼附身（這什麼演化），

不過說是說魔鬼附身，

我還是設定是雙重人格啦，

然後話說被害者也從女主角變成男主角最後變成可憐的路人甲（路人甲哀桑）

嗯，總覺得朋友看見這篇要哀桑了，

好好的俄羅斯輪盤點文變成這樣（上望）

以後再嘗試看看吧，

或是如果有想到更好的劇情也許會寫個更長的版本吧（一切都是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