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Z

※　此為《Harry Potter》BL同人小說

※　延續《Savior》

※　CP：Tom Riddle X Harry Potter

──鬼才會愛上你！

由Harry單方面發起的冷戰已進入第五天，他逼迫自己無視Voldemort的一切行為，每天都待在重生石所允許的最遠距離上，盡其所能地減少兩人發生互動的機會，但儘管他已是如此努力，Voldemort於聖誕夜時向他提出的疑問卻依然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久久揮之不去。

那一晚，Harry並未親口回應Voldemort的提問，當時的他幾度欲言又止，既不願坦承自己的心意，卻又遲疑著不想說出違心的話語，導致兩人就這麼僵持到Voldemort逕自從Harry身旁退開才消停。

Harry不確定Voldemort是否從他的反應看出了答案，也不清楚Voldemort在離開浴室時唇邊意味深長的微笑是對他心意的嘲諷，還是對他過於單純的嘲笑──直到要踏出浴室的那一刻，Voldemort才告訴Harry寢室裡頭早在他前來沐浴時就已空無一人的事實，也只有像男孩這般單純的人才會認為Rosier於「完事」之後還會繼續在異性的寢室內逗留。

作為貴族子嗣，Rosier早在出生時便失去了主宰婚姻的權利，她背後的家族將以利益作為唯一的考量，替她選定適於聯姻的對象，但這並不意味著她無法追尋屬於自己的愛情，只要懂得掌握分寸，在不對家族利益造成妨礙的前提之下，家中握有實權的長輩就不會出手干涉家族成員的私生活，這幾乎是貴族社會中，眾所周知的潛規則。

而所謂的不妨礙家族利益，說穿了就是為彼此留點顏面，畢竟身處上流社會，重視的無非就是利益與形象，一紙婚約敲定的是兩家之間未來的合作，可不是希望自己的家族哪天因為婚外情醜聞而登上娛樂版面。

為此，有婚約在身的兩人攜手在外逢場作戲，營造出婚姻幸福美滿的表象，但在關上房門之後，是否各與各的情人共度良宵就不是旁人應該知悉的事情了。

只要能讓一切醜聞永不問世，就等同於拿到了家族對其自由戀愛的默許，所以Rosier願意主動放棄歡愛過後的溫存時光，趁著其他學生離開聖誕晚宴與聚會之前，趕緊返回自己的臥室，湮滅所有可疑的跡象，將今晚的親密塵封在回憶裡，就此閉口不談，以免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至於Tom Riddle是否會洩密則從來不是她所擔憂的問題，這並非說她過於自信或輕信，而是因為對方足夠精明，Tom Riddle深諳底牌必須緊握在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益，因此只要她在魔法界的地位不變，能夠持續提供對方各種援助與人脈，他就會為了從她身上挖取好處而讓這一切成為永遠的秘密。

Rosier深深迷戀著Tom Riddle，縱使她明白對方僅是為了現實考量才容忍她的親近，但只要能暫且依慰在對方身旁，這點代價她根本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她給不起一生的承諾，又怎麼能奢望摯愛永遠屬於她？

說到底，愛情在貴族的世界裡，也只是一樁買賣而已。

利用權勢與財富換取所愛之人的一次回眸與停留，Rosier──甚至是其他貴族們──心甘情願。

不過這般大手筆的追求既然無法打動當年的Tom Riddle，自然更不可能觸動如今的Voldemort分毫，光是他這幾天處理聖誕禮物的冰冷態度，就讓旁觀整個過程的Harry忍不住為這群追隨者們感到心寒。

被堆置於牆角邊的禮物山裡有著飽含追求者們一片真心的禮品、利益者們試圖拉攏Tom Riddle而送上的珍稀逸品，以及出身大家族的「朋友」們相互寄送的節日賀禮。

其中，具有實用性的物品大致上都被保留了下來，高價位的收藏品則被一併打包，待日後送去Gringotts存放，但被認定為無用的東西──不論來自於誰──唯一的下場就是被丟入垃圾桶銷毀，連多看一眼都讓Voldemort覺得是對時間的浪費。

──全天下大概也就只有黑魔王會拆聖誕禮物拆得這麼不耐煩了。

Harry在一旁忍不住暗想。

雖說Voldemort終究耗費了不少時間，親自察看了所有禮物的寄件人與內容物，但光是他臉上的淡漠神情以及時不時蹙起眉頭的不悅模樣就足以表明他對這些禮物或是送禮者的不上心，甚至是厭煩。

不過在這之中，卻仍有一份禮物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

Voldemort在著手清理這堆禮物之前，便先挑出了一份包裝精緻的禮物，拆也不拆地回頭就直接收進了書櫃抽屜中存放，直到現在，Harry才見他再次拉開抽屜，取出這份禮物，並將其揣在懷裡，起身離開寢室。

見狀，Harry趕緊快步跟上Voldemort的步伐，冷聲問道：「你又想去哪裡夜遊了？」

「不繼續堅持你的冷戰嗎？說句實話，我還挺享受你閉上嘴之後為我帶來的寧靜時光。」

「別轉移話題！那個禮物裡面裝的是什麼？你又想拿它去幹嘛？」

「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沒有任何方法能夠干涉我的行動，不是嗎？」男孩在強烈的不安之下所提出的質問，令Voldemort忍不住失笑「男孩，你簡直是天生的救世主，經過這幾週的無助生活，竟然還不能抹滅你逞英雄的衝動？」

「那才不是什麼逞英雄的衝動，我會這麼說只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活該被別人傷害！就算現在的我能做的事並不多，但至少我可以在你打算去做某些事情之前告訴你那是錯的！」

「Dumbledore肯定會以你為傲的，這番論調聽起來就和他平時所說的偽善言論一樣狂妄。」

「我們只是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

「自以為是就是一種狂妄。」Voldemort瞟了眼身旁的男孩，打斷了他未盡的話語「是非對錯向來沒有固定的標準，只是能不能符合你自身的信念罷了，所以別試著用你認為的錯誤來拘束我。」

「……但你的信念也沒有辦法讓你永遠覺得自己是對的，不是嗎？」話音甫落，Harry便在Voldemort掃向他的銳利目光之下，不由地感到一陣退縮，但他很快又再一次提起勇氣，迎上那對冰冷的眼眸續道：「死亡絕對不是你的信念所允許的，可是你認為是正確的事情卻導致了你的死亡，這就跟當年Dumbledore教授的狀況一樣，你說他偽善，但他其實只是從錯誤中學習並改變了自己，他因為妹妹的死亡認清自己所追求的事物是錯誤的，因而選擇和Grindelwald分道揚鑣，只是如果他能早點聽進旁人的規勸，說不定就可以不用面對失去親人的悲痛，害自己從此活在後悔之中。你也是，在走上錯誤的道路時，肯定有人勸過你，只是你從來不願意傾聽，直到面臨最後的結果才肯面對現實，承認自己的過錯──所以說，你們這些天才就不能偶爾好好地聽一下別人的看法嗎？又不是只有你們才懂得思考！」

Harry的聲音無法於長廊間形成回響，卻在Voldemort的腦海中盪起了無數漣漪，進而促使他停下腳步，靜靜地佇立在一旁聽著男孩以近乎叫罵的激動語氣，將至今積壓在心底的諸多不滿一吐為快。

待怨聲停歇，兩人之間頓時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剛順應著衝動破口大罵的Harry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後，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而Voldemort則依然默不作聲地以平靜的目光凝視著男孩，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緒。

「……幹嘛？」Harry被盯得不自在，卻又遲遲不見Voldemort有任何進一步的舉動，只得率先出聲提問。

然而，Voldemort卻僅是在男孩的疑惑之下，重新舉步往今晚的目的地走去。

最終，兩人佇足於八樓的萬應室前，Harry看著Voldemort在依循規則召喚出萬應室的大門後走入其中，趕緊從後頭跟上對方的腳步來到房內，並在看清門後的景況時，震驚地瞪大了眼，呆愣在原地。

由萬應室塑造而成的寬敞空間中沒有過多的擺設，只有幾個塞滿藥瓶的收納櫃和一張置於房間中央的柔軟大床──只是除去看似舒適的床墊與枕頭，上頭的其它裝飾可就不怎麼吸引人了──床頭與床尾的木板上分別鑲嵌著一對手銬與腳鐐，連同數條自床墊和床板之間的縫隙延伸而出的黑亮皮帶一起散落在純白的床單上，等待下一位使用者的到來。

「……我不知道你還有這種興趣。」從震驚中回神，Harry望向身旁正在四處打量這間房間的Voldemort說道。

「我以為黑魔王凌虐敵人的喜好向來就不是什麼秘密。」隨手拿下一罐藥瓶，Voldemort一邊研究著，一邊續道：「可惜現在沒辦法把這些用在你身上，否則救世主的淒厲慘叫肯定能成為上等的娛樂。」

「我的意思是說沒想到你喜歡自虐！」

「如果你是指這個，那倒確實並非我的興趣所在，只是今晚情況特殊。」說著，Voldemort走到床邊，將懷裡的聖誕禮物放上，小心翼翼地進行拆封。

不一會兒，低調而奢華的包裝紙便在轉眼間被他棄置在地，暴露出禮物的真實面貌，而早已對此好奇不已的Harry自然是趕緊湊上前去一探究竟。

失去包裝紙的遮掩，一件墨綠色的禮袍出現在Voldemort手中，上頭用銀線勾勒出的花紋正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隱隱閃爍，不過眼下這件可能造價不菲的新衣服卻不是他所在意的事物，只見他極其順手地將禮袍丟到腳邊的包裝紙上，抽出被包裹於層層布料之下的物品。

「日記本！」看見熟悉的黑色封皮書，Harry忍不住驚呼道「所以你第一天晚上的另一封信是寫給負責保管日記本的人，要他把這東西包裝成聖誕禮物寄來給你？」

「要我說的話，Abraxas在這方面表現得不錯。」

「……誰？」

「Abraxas Malfoy，他是Lucius的父親、Draco的祖父，同時也是比我大上幾歲的學長。」Voldemort翻看著日記本進行檢查，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便將它暫時安置在床鋪上「可惜他死得早，而Lucius甚至沒有遺傳到他一半的處事能力。」

「你只是在記恨他把日記本交給Ginny，還有在最後決戰的時候為了家人背叛你吧！」

「那就是他能力不足的證明。」

「噢！」

聞言，Harry不由地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決定放棄和Voldemort繼續針對這個話題爭論下去。

不過Voldemort顯然也不打算多費唇舌，在男孩的嘆息聲中，他放下肩上平時作為書包使用的袋子，從中翻出了一個裝有魔藥的水晶瓶，裡頭呈現暗紫色的濃稠藥液光是看著就讓人一點也不想飲用。

「那不是你這幾天在熬製的魔藥學作業嗎？」

「如果Slughorn把這種魔藥當成作業，恐怕在聖誕假期開始前，得知消息的各界人士就會紛紛向他寄出抗議信，甚至委請魔法部的專業人員前來關切了。」

「聽起來那是瓶很危險的東西。」Harry不解地蹙起眉頭，想不透為什麼Voldemort會自願喝下這種魔藥。

「它本身並不危險，甚至可以算是一種治癒型魔藥，只是若在製作時發生失誤，製作者的下場恐怕不會比受到黑魔法詛咒要好上多少。」說著，Voldemort將藥瓶與日記本拿在手裡，爬到床中央取出自己的魔杖「它的作用是穩定靈魂，通常是在剝除附著於靈魂之上的詛咒後讓對方服用，以避免靈魂的不穩定引發其它病症，不過這次我對它做了一點簡單的改良，賦予了它更為強力的效果。」

「穩定靈魂……你該不會是打算靠它來融合日記本裡的靈魂碎片吧？」

「不，它頂多只能稱得上是一道保險，畢竟能夠完美融合Horcrux的方法恐怕就只有一種──」

「懺悔？」

「對，而我並不認為自己會這麼做。」

「那你還妄想成功融合靈魂？」

「男孩，注意我剛才的用詞──『恐怕』，意思就是我也不確定是否真的沒有其它方法存在。我這一次行動的主要目的是將分裂出來的靈魂重新放回我的體內，之後再試著以別的方式進行修復或是融合，而經過改良的魔藥可以降低那一小片靈魂在轉移過程中遭到消滅的風險，同時也能增強靈魂本身的修復能力，如果足夠幸運，說不定可以靠長期服用魔藥來完成靈魂融合。」

「明明你都已經認知到自己確實犯下了某些錯誤，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悔改？」

「當你進行一項實驗失敗時，你是會後悔自己做了這項實驗？還是將它當成一次經驗繼續努力？」Voldemort將床墊上的皮帶撥到地上──他目前沒有把自己完全綁死在床上的打算──為自己扣上手銬與腳鐐，上頭鐵鍊的長度正好足以避免他在接下來可能面臨的劇痛中因為掙扎而摔下床，卻又不至於短到限制他稍後服用魔藥以及施咒時揮舞魔杖的動作「我錯估了Horcrux對靈魂的影響，進而招致自己的失敗，但我並不後悔透過殺人來製作Horcrux，因為那是實驗中不可或缺的必要環節，而殺了誰更不是我會在意的事情。」

「那人可是你的父親！」

「不，他只是個自以為是的骯髒Muggle。」Voldemort斜眼瞟向佇立於床邊的男孩，眼底的寒意令Harry下意識將到口的反駁硬生生嚥了回去，但床上的少年此時卻突然放柔了表情，轉而以回憶的口吻續道：「不過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你在先前的描述中所犯下的明顯錯誤。」

「……什麼錯誤？」

「我和Dumbledore的情況並不一樣。」Voldemort一邊說著，一邊擰開了水晶瓶上的瓶塞，輕輕晃動瓶身，確認裡頭魔藥的狀況「在反抗他的人之中，有他真正的親人，而我所面對的始終只有理念不合的陌生人與唯利是圖的追隨者。」

聞言，Harry注視著Voldemort的側臉，不確定從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以及語氣中隱含的失望是否都只是他的錯覺，但Voldemort也沒有留給他任何提問或是再度審視的機會，只見他在話聲落下的同時，低聲唸起了抽離Horcrux中的靈魂碎片的咒語，正式展開今晚的計畫。

藉由咒語的指引，一團閃爍著點點白光的珍珠色霧氣頓時依循魔力所形成的軌跡自日記本中緩緩飄起，流入Voldemort體內。

待最後一絲霧氣被吸收殆盡，Voldemort便仰頭灌下整瓶魔藥，並在轉眼襲來的劇痛之下，失去了意識。

◆

鐵鍊接連受到拉扯，發出陣陣尖銳刺耳的巨響，整張床舖更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掙扎而吱嘎晃動，但這些令人膽顫心驚的聲音卻仍遠遠不及Voldemort脫口而出的淒厲慘叫，就連一旁的Harry聽著都忍不住為他感到一絲擔憂。

屬於Tom Riddle的英俊臉龐因疼痛而扭曲，早已完全看不出平時的游刃有餘，冷汗浸濕了他的衣服，手銬與腳鐐則在他柔嫩白皙的皮膚上烙下紅痕，甚至開始往外滲出點點血花。

──根本是在自找罪受……

Harry暗自為Voldemort如今的行為作出定義，並緩步走上前，來到床緣坐下，抬手便想為他拭去額頭上的汗珠，但又在觸及對方的肌膚前止住了動作。

──該死的，我肯定是瘋了。

收回手，Harry轉而抹了把臉，彷彿如此一來就能讓自己發瘋的大腦清醒過來似的。

在剛才那一瞬間促使他停下動作的原因並非意識到自己舉動的徒勞，而是因為他意外察覺到自己心底隱隱泛起的心疼。

──噢，見鬼的心疼，我才不會為Voldemort感到……！

一聲突然拔高的尖叫打斷了Harry的思緒，他循聲望去，就見Voldemort眉頭緊鎖，試圖蜷縮起身子來舒緩於體內肆虐的痛楚，卻又因鐵鍊的束縛，只能在受到侷限的活動範圍內發狂般地掙扎著尋求解脫。

Harry抿緊了嘴唇，光是看著Voldemort此時脆弱無助的模樣，一股酸澀就在他心裡翻騰，遲遲不肯散去。

或許他一直以來在面對愛情時都顯得有些遲鈍，但並不代表他始終是位懵懂無知的少年，經過幾日來的沉澱，他早已釐清自己的心意，並接受了這份悄悄萌芽的荒唐愛情──況且，不再像個瘋子一樣到處追殺他的Voldemort真的很容易使人淪陷。

擁有淵博的知識，一言一行都如同貴族般優雅，縝密的心思能將所有事情計畫得滴水不漏，一身強大的魔力與多年的歷練更是讓人心生依賴……即使Harry比誰都要明白Voldemort的殘忍無情，仍不住沉醉於男人所帶來的安全感之中。

是的，安全感。

雖說他明白向死敵尋求這般夢幻的感受是何等可笑的一件事，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然無法將Voldemort完全視作自己的敵人看待，對他而言，男人的存在更貼近於時常拌嘴的朋友，有些時候甚至比他曾經的摯友、戰友們還要更讓他敢於倚靠，進而令他著迷。

在掃去Horcrux所帶來的瘋狂之後，Voldemort沒有Sirius那般孩子氣的衝動，總能沉著冷靜地對時局作出適當的判斷，他也不像Lupin一樣會因為缺乏自信而陷入迷惘，同時他出於對長生的渴望，也絕不會將自己的死亡當作一種手段，意即他不會輕易拋下身邊的人永遠離去。

當然，這並不是說Harry遺忘了Voldemort正是造成他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他而去的元凶，只是從小缺乏親人的疼愛，在成長的過程中能夠全心依靠的人又寥寥無幾的他，對於近在眼前的保護傘就是難以抗拒，一旦遇上了，就想像個自私的孩子一樣，將其緊緊握在手裡，不願讓其他人搶奪──就算那是親手奪去他無數摯愛的死敵又怎樣？如今他深愛的人多半都還沒出生呢！

所以，在這個不屬於Harry Potter、不存在Dark Lord與The Chosen One的年代，是不是可以讓他暫時丟開救世主的包袱，順從自己的心意，稍微放縱一下？

「Tom……」Harry滿足地輕喚了聲，伸手撫上Voldemort被冷汗浸濕的前額，不知是不是痛苦正在消退，躺在床上的少年已不如剛才掙扎得那般激烈。

Harry跪坐在床邊的石磚地上，倚著床鋪細細打量Voldemort如今的模樣。

他深信Harry Potter與Tom Riddle之間可以存在死敵以外的美好關係，並真心盼望著那一天的到來──當然，前提自然是Tom Riddle願意永遠只是Tom Riddle。

「……嗯？」

Harry正趴伏在床墊上，享受難得能夠正大光明觀察Voldemort的機會，卻隱隱察覺到一絲異狀。

Voldemort在停止掙扎後，就彷彿陷入了熟睡一般，表情安詳且寧靜，然而胸膛隨著呼吸起伏的頻率亦逐漸趨緩，變得越來越微弱。

　　「Damn it……Voldemort！」

後記

最後總算成功在場前關窗了，

不過希望後段不會讓人覺得劇情跳太快，

也有點擔心角色的內心變化是不是沒交代清楚QAQ

唉，只好試著在番外篇補全了(躺